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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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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

爆炸發生的太快, 琴酒其實對他看見的並不太確定。

人有時候記憶就會這樣,他當時覺得跑過去拉人的是波本,他腦中記憶就愈加把那個人的形象無限靠近波本。

但早川花英的衣服……同樣顏色的衣服絕對不是巧合。

如果那裏真的是早川花英, 那波本過去救就非常說的通了。

現在唯一的問題是……要是那個人真是早川花英,那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。

對於這個問題的理由, 琴酒冷笑著咬著煙, 他可是非常期待。

琴酒掏出手機, 或許,他現在可以看一場好戲。

1202室。

安室透進門後比了“噓”的手勢,緊接著開始在室內檢查。

在搜出數個監視器和竊聽器後, 安室透皺眉,拉著早川花英進了洗手間, 把所有的水龍頭都打開。

嘩嘩的水流聲遮住了說話的聲音。

“有些不妙。我以為爆-炸發生的那麽快,琴酒就算看應該也沒看清, 但現在看來, 他是真的懷疑我們了。不, 應該說,是懷疑你了, 早川。”

如果懷疑他, 早就把他帶走了。

琴酒卻選擇過來查早川, 是為什麽?

就在這時, 安室透的手機響了。

他掏出手機, 裏面是琴酒發給他的一條郵件。

【波本, 你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就背叛組織吧?一一Gin】

安室透眼神霎時一沈。

早川花英瞬間就發現了波本眼神的變化。

“怎麽了?”

她微微警惕的問。

如果她的立場真被琴酒懷疑, 那波本會怎麽做?就算現在不會抓她邀功, 但如果組織給他下了命令呢?

安室透垂眸看著早川花英警惕的目光,把琴酒發給他的這封郵件示意她看。

“……”

早川花英慌亂了一秒, 很快就冷靜了下來。

如果波本想抓她,肯定不是這個態度。

“琴酒沒有懷疑你,為什麽?”

早川花英一針見血的就指出了這封郵件的隱含意義。

安室透摸了摸下巴,回憶了下昨天,他除了在公安那裏是以降谷零的身份出席,之後離開一直選擇的都是波本身份。

以波本的身份來看待後面的事的話,為了探聽組織是如何知道警方的埋伏,他先後給琴酒還有貝爾摩德打了一通電話。最後甚至通知琴酒說,他要過去看他笑話。

那他在看他笑話的過程中遇見早川,好奇早川想幹什麽也是很有可能的。

畢竟,早川是他的,不是嗎?

那麽在琴酒看來,他在發現早川出現危險的瞬間過去營救完全合情合理。

“因為他認為,我是因為你在那裏,我才在那裏的。”

安室透笑了下,“事實上琴酒沒有說錯。當時我本來過去是想觀賞組織成員被抓的盛大戲碼,沒想到中途卻看到了早川你。”

“我很好奇早川想做什麽,就沒現身和琴酒匯合。”

“……”

早川花英沈默了幾秒甚至有點後怕,如果波本不是有一顆向往自由的樂子人心,他完全沒有背叛酒廠的話,那當時杯戶大橋口的情形絕對會變得相當糟糕。

警方會被琴酒和波本兩面夾擊包圍,到時候損傷會難以想象。

“那這就說的通了,琴酒為什麽沒有認為你背叛了組織。他現在發這條消息什麽意

思,在威脅你嗎?”

安室透想了想:“他是想讓我們窩裏反呢。”

“早川,多給我一點信任,我是不會出賣你的。順便,我認為琴酒並不能確認那個人是你,如果他確定的話,直接過來抓你了,而不是選擇監視,或者……例如,讓我們窩裏反,讓我親手把你出賣。”

“不過,不管琴酒確定不確定,早川你現在的處境都非常危險,這樣,我聯絡two,他是警察,可以對你進行證人保護計劃。早川,你從組織撤離吧。”

撤離?

這個念頭在早川花英腦子裏出現一秒就被她瞬間趕走。

她怎麽可以一事無成的就這樣撤離。

“不,我們絕對不能按照琴酒的節奏走。”早川花英冷靜的說,“我們需要誤導他。”

“怎麽誤導?”安室透有些好奇的問。

早川總是能給他不同的思路呢。

“手榴彈從扔出,再到落下,爆炸,當時時間不過幾秒之間。琴酒就算遠遠看見,肯定也看的不清。他辨認肯定是從身體特征。”

早川花英擡眸看向安室透,“你的手下可靠嗎?”

安室透欣然點頭:“當然。”

他好像猜到早川的想法了。

“那這樣,我把我之前那件襯衫裙的品牌告訴你,你去找你的手下找件一模一樣的,把我換下來那件破損的換走。”

“琴酒在我看來是那種絕對自負的男人,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。只要我們在他眼皮子底下沒有搞鬼的時間,他就不會懷疑是我們做了手腳。”

果然。

安室透讚賞的點頭:“電梯裏的監控我優秀的部下早就黑掉了,這樣不會有人知道早川你的裙子確實有破損。當時爆炸發生的太快,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躲開。受傷和衣物破損在所難免。只要早川你的衣服完好無損,琴酒就不能懷疑你。”

早川花英:“沒錯,就是這樣。”

安室透想了想。

“那接下來就要看我的表演了。”

早川花英:“……?”

安室透沒有說話,他手指飛快的打字,一封接一封的郵件被他發出。

【琴酒,你有什麽毛病,問這話什麽意思?一一波本】

【怎麽,你在懷疑早川背叛組織?一一波本】

【真的假的,琴酒,說話可是要有證據。一一波本】

【你在哪?一一波本】

【算了,組織的信條不是疑罪從有嗎?早川我控制住了,我會親自審訊她。地點的話,她公寓就不錯。一一波本】

【昨天有好幾個姿勢早川不同意,我都沒有盡興,現在審訊早川,我就可以做了!我要做哭她。一一波本】

琴酒看著堪比精神汙染的一條條郵件,看到最後忍無可忍撥了通電話過去。

“波本。”

琴酒冰冷的說,“你帶著早川花英下樓,我和伏特加在樓下。”

安室透挑了挑眉,聲音遺憾的說:“琴酒,你可真掃興。”

回答給安室透的只有嘟嘟的電話忙音。

不知道是不是被琴酒掛電話掛多了,安室透甚至從中品味出一種爽感,就是把琴酒氣到窒息的爽感。

“琴酒叫我們下去。”

安室透說完這句後忽然盯著早川花英脖頸裸-露的皮膚,幾秒鐘沒動。

“早川,或許……我需要做一些稍微過分的事。”

早川花英:“……你想幹什麽?”

安室透伸出手,手指輕觸女孩的脖頸,“這裏需要一些痕跡。”

早川花英:“……你身上的傷都被遮掩了,我不信你沒有其他東西能弄出相同效果的痕跡。”

安室透的手指一頓。

啊,確實如此。

他只不過一時間沒有想起來。

“那是貝爾摩德推薦的東西。我現在身上確實恰好有。”

安室透沒有說假話,為了避免他身上的傷口出現意外暴露,他確實隨身帶著貝爾摩德推薦的易容藥水和各種工具。

他從外套正前方左右衣角分別掏出兩個彩妝大小的盒子,裏面裝滿了小分量的易容用品。

時間有限,早川花英安靜的坐在椅子上,安室透飛快的調出吻痕的顏色,然後一點一點的點在早川花英的脖頸,還有肩膀,甚至後背。

冰涼的藥膏還有手指粗糙的觸感讓早川花英分外不適。

但沒辦法,做戲要做全套。

在安室透聲音微啞的說出“可以了”的時候,早川花英迅速拉起襯衫裙,半裸的後背還有肩膀瞬間被衣物遮擋住。

“我和琴酒說,我控制住了你。早川,或許你可以更憎恨我一些。”

安室透建議。

“如果憎恨的話,那我昨天為什麽會和你一起?”

早川花英覺得這裏邏輯不通。

“我強迫?”安室透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說。

早川花英:“……”

好吧,她確實想不出什麽合理的理由。

等早川花英和安室透下樓,樓下的琴酒很明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。

煙頭扔了一地,早川花英擡眸時,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正冰冷,毫無感情的盯著她。

安室透瞇了瞇眼,他側身把早川花英護在身後。

“琴酒。我們到了。”

足足一米九高的銀發男人目光從後面女孩的身上移開,看向前方叫囂的金毛惡犬,冷哼了一聲。

“琴酒,說吧,你說早川背叛是怎麽回事?”

安室透非常具有攻擊性的說,“如果你不給我足夠的理由的話,我只能認為你是想搶我的人了。我想,你並不想和我因為一個女人鬧到Boss的面前吧。”

琴酒冷笑:“你會不知道?”

安室透非常淡定:“知道什麽?琴酒,你是行動組老大,少打啞謎。”

琴酒差點被波本的話氣笑了。

要論打啞謎,誰能比的過以朗姆為首的情報組?波本你一個,貝爾摩德一個,全部都是有話不好好說的典範。

“昨天,杯戶大橋。”琴酒冷笑,“早川花英你對伏特加開了一發槍,為了救一名警察,哼,是不是?”

早川花英這時候從波本身後擡頭,聲音和身體都有些顫抖,“你汙蔑!你憑什麽說我在那裏做了你說的事!我就知道,不管是你,還是波本,不過是想找機會玩弄我罷了。”

琴酒默默盯著女孩微微顫抖的身體,突然問:“你的槍呢?”

早川花英擡眸:“你要查我的子彈嗎?原來組織成員開槍也是要和警察一樣每一槍都報備的嗎?”

琴酒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。

這才是早川花英,那個顫抖著身體的女孩假的要命。

這樣的早川花英明明討厭著波本,真的會心甘情願屈服在波本的身下嗎?

怎麽沒一槍射死波本那個神經病?

“你昨天的衣服呢。”琴酒問。

“在我家呢。”

安室透在早川花英回答前就給出了答案,徹底打斷了琴酒直接對話早川花英的意圖。

他這麽大個人就站在這兒,琴酒當他不存在,想的還真是美。

琴酒的目光終於從早川花英那張臉上移開,看向波本:“那就去你家。”

“餵。”

安室透非常不滿的說:“作為情報專家,我的安全屋絕密,無可奉告。”

琴酒:“我其實並不介意這件事對簿到朗姆那裏。波本,如果這件事鬧到朗姆那裏,想必你知道結果。”

安室透的呼吸猛地一凝,朗姆是個急性子,比任何人都信奉疑罪從有。聽說有一次任務,他懷疑後面跟著的車是監視他的便衣,直接就扔手榴彈把後面的車炸了。這種事甚至被他洋洋得意的說出來。

如果朗姆真的懷疑早川了,那麽就連打消懷疑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
“我帶你去。”

安室透沒好氣的對琴酒說,“你們跟在我後面。早川坐我的車。”

琴酒沒有在這裏糾纏。

兩輛車一前一後,很快就又回了安室透

一直住公寓。

安室透看著高高的公寓樓有些感嘆:“嘁,我還很喜歡這裏的。”

既然這裏已經洩露,他是不可能再住這裏的。

否則哪天組織的人正好撞見風見過來,就糟糕了。

一行人坐電梯上樓,直至十五樓。

安室透非常不耐煩的打開家門。

“早川,你去屋裏取吧。我記得我昨天沒那麽粗暴,你那件衣服應該沒壞。”

早川花英:“……”

好吧,她知道了,波本的手下已經把衣服換進臥室了。

果不其然,早川花英進了臥室後,在床上就看見了那條裙子。

不知道是不是安室透吩咐的,那條裙子充滿了褶皺,根本就不像一條新裙子。

早川花英拿出那條裙子示意琴酒:“在這裏。這條裙子有什麽問題嗎?”

後面那句是早川花英故意問的,意在表示她根本不明白琴酒問她這條裙子的意圖。

琴酒的目光從早川花英的臉上移到她手裏的拎的裙子上。

他舉起右手,做了個阻止伏特加上前接過裙子的動作。

他親自從早川花英的手裏拿過那條電梯監控裏出現的裙子,仔仔細細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。

這條裙子確實沒有破損,不像有火藥炸過的樣子。

他甚至放在鼻端聞了一下,確實沒有火藥的味道。

“餵,琴酒,你變態不變態。”

安室透在琴酒細嗅裙子味道的時候,把那條裙子搶了回來,交還給早川花英。

“琴酒,你不會真要用什麽莫須有的罪名汙蔑早川吧?如果是這樣,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
琴酒冷笑一聲,也沒在意波本搶走裙子的動作。

“波本,你昨天不是說要來看我的笑話嗎?怎麽沒過來?”琴酒沒再抓著早川花英那條裙子不放,反而問了波本。

安室透聳了聳肩:“警察封路。我有什麽辦法。”

“把你的上衣脫了。”琴酒說。

”餵。“安室透不滿的叫了一聲。

琴酒沒有廢話,直接舉起了手裏的槍。

安室透瞥了瞥嘴,他解開衣扣,非常瀟灑的扔下白襯衫,還轉了一圈,“怎麽,有問題?”

安室透同樣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爆炸相關或者受傷的話,因為琴酒從頭到尾都沒說,他扔過手榴彈,懷疑有人在玩具熊那裏被炸彈波及。

這其實是知情人非常容易犯的錯誤,因為只有知情人才會先入為主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,早川花英和安室透都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。

在琴酒的一聲冷哼中,安室透撿起襯衫,重新穿在身上,“現在該說說,為什麽懷疑我們兩個了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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